“等……”杨福佳接话。
“可不就是。”明心大笑,又对她道:“妹妹果然是聪明之人,我说只言片语,妹妹就全懂了。”
“不,还是姐姐教导的好。”杨福佳松了今上,转而又牵明心的手。
今上瞧她二人相谈甚欢,也不插话,信步走出,这才留意到花奴。
花奴与他目光相撞,随即躲开,别过头看向一侧略有些凋零的含笑花,容颜松动,双目莹泪。
今上似有不忍,探手上前,想要牵她。
花奴却如受惊一般,后退两步,举手加额,拜别今上,行礼如仪,匆忙离去,全然未提她有身孕之事。
今上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颇为尴尬地转顾身后二美,纵是明心脸上的五指红痕未退,但这似乎并未妨碍到她与杨福佳愉快交谈。
今上眉目淡淡,很快忘却了花奴的悲伤,见着月色极好,便召过韩玦,请他温一壶桂花酒来。
韩玦应答,躬身退下,今上又将他叫住,“皇后喜欢桂花,也给她温一壶。”
韩玦欠身答应,“好,一会儿臣让阮阮给皇后娘娘送去。”
今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退下,再牵过明心,“方才忘了,心儿来寻朕,所为何事?”
“臣妾”明心欲言又止,以手捂住心口,□□半掩,引去今上眸光,她本就生得好看,有艳绝人寰之色,此刻蹙眉,竟有西施捧心之美。
“如果身子不爽快,就请尚医局替你瞧瞧。”今上道。
“臣妾不是生病了,臣妾”明心说着,眸中似有泪花,她一声轻叹,转伏到今上肩边,面带红霞,手锤今上胸口,娇嗔一句,“官家从不曾将臣妾放于心上。”
今上疑惑,“心儿何出此言?”
明心从他怀中起身,含嗔带怨,“官家若将臣妾放在心上,怎会忘了今儿是臣妾来葵水的日子,官家知道臣妾每每来葵水必会腹痛,官家曾答应了臣妾,每月的这个时候,必定是要来陪着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