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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不休,与宫中众人不同,他是脚底板踩在地面上的稳重将军,他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同时他眼底也有悲悯。

若韩玦是青松翠竹,那他便是映照在寒江上的明月,他皎皎,足够照亮她脚下的路。

阮阮仰视他,在他庆幸她年小的同时,她也在偷偷欢喜,认识他真好。

曹不休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低头一眼瞥见她脸上暗暗浮起的潮红,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胡乱而起的心思。

虽然他不能肯定,那是不是少女情愫。

但他觉着,他一定不能辜负他的“老谋深算”。

他想了想,问:“阮阮,你父亲在翰林院任职?”

阮阮不明他意,想着他们同朝为官,或会相识,她点头,“家父苏震修。”

“苏震修?”曹不休迟疑,“耙耳朵?”

“耙耳朵”一词,阮阮不陌生,父亲苏震修惧内,朝中同僚背里多这样称呼他。

若不是他处处怕大娘子,她小娘也不会十天半月见不到他,更不会被大娘子压制欺负,郁郁而终。

阮阮无奈点头。

曹不休敛去脸上笑意,沉默片刻,“那你进宫,是因为你小娘她?”

破碎心事被勾起,阮阮静默不语。

与她的消颓不一样,曹不休长吁一口气,抬手拍到她肩上,反吓阮阮一跳,她抬眸看他,却听他斩钉截铁道:“如此就好办了。”

阮阮不解,“何事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