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认为她有用处,大约不会随便做明知必然伤害到她的事情。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很不好。
她在这一场明争暗斗里,徒留任人摆布的份,且须得装作万事不知。
该喝药的时候,不要福安伺候,非要她进来。
傅新桃以为赵祐景大约会命令她喂他喝药,谁知他并未这么做。
安静之中,床榻上的人伸手端过药碗,一言不发,仰头将一碗汤药喝下。
药碗被搁回小几上,赵祐景一笑:“帮孤倒杯热茶去去苦味。”
傅新桃听言,当即递上一杯热茶。
赵祐景接过茶杯,却不着急喝,反而收敛笑意望向她,脸上几分认真神色。
“傅小娘子,今日请你来,别无他意。”
他手中紧握住那杯热茶,徐徐开口,“是想和你道个歉。”
一句话犹如落地惊雷。
傅新桃当即离座道:“臣女并不敢受。”
赵祐景喝下半杯茶,别开眼说:“先前从江南回来,送了些特产到傅府,不曾想反倒为你惹来许多流言蜚语。外头传的那些孤之前便听说了,只是本以为你不在意,前几日见面,发现似乎不是。”
傅新桃拿捏不准赵祐景这番话的用意,没有冒然出声。
赵祐景继续道:“前几天在医馆见到你的时候,总觉得你看起来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