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玮能来,宝仪无疑像是吃了半颗定心丸。她在后院收了种子,用小布包起来,带到江南再种。想必江南那种温暖之地,不需等到春日,药种便会发芽。
春日的阳光温暖,宝仪衣着轻便,拿着锄头喘气儿。干了一会儿活,她就腰酸背痛了。她扬起头,对着日光,脑袋里一时发晕,脚下不稳就要倒在地上。
傅玮见状,扶了宝仪一把,指腹搭在她脉上。
傅宝仪眼前发黑,她对舅父道:“侄女儿没事…许是这几天累到了…”
傅玮却眉头紧锁。
傅宝仪坐在桌前,倒了杯水。傅玮担忧道:“宝仪,你这孩子,如此粗心。”
“你已经有了身孕。”
无异于晴空一道炸雷当即劈开,直直砸到傅宝仪头顶。
有了身孕?
怎么可能?她一直在喝避子汤,不会有错!
傅宝仪身形摇摇欲坠:“舅父,您未诊错?”
“我行医看病多年,不会出错。”傅玮爱怜的看着宝仪,明明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承担的却太多了。
傅宝仪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叫家里人知道。
“舅父,您能不能答应我,不告诉母亲?”
“难道你要一个人忍着?”
“母亲年纪大,我怕她一时承受不住。”傅宝仪咬唇,唇畔发白:再给我些时间,我自己想一想。”
错了,一切全都错了。
傅宝仪摸了摸自己平平坦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