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团聚,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傅玮对宝仪来说,不仅是长辈,而且是恩师。她攒了一肚子的话:“舅父,您走之后,我学习医术一刻都未停。《千金方》《百草书》早就背了好几遍,烂熟于心。我还去了药房做医士,对了,中间北疆一战时军里缺医士,我也跟着去了,救了许多人呢。”
毕竟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傅玮眼眶微热,看着自己的侄女儿。
宝仪报喜不报忧,把其他事情都省略了。她说:“我们一家到了原阳后,想着自己略懂医术,便开了医馆。舅父您就住几天吧,也帮我看看,哪里还缺什么东西。”
傅玮抿了一口茶水,担忧道:“你父亲的罪籍未脱?”
傅宝仪垂了垂眼。
“你是从摄政王府偷偷逃出来的…”
宝仪诧异:“您怎么知道?”
“傻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母亲不能瞒着我。”傅玮十分担心:“光是罪籍未脱这一点,就能要了你们全家的命。宝仪,你怎能如此胆大?”
傅宝仪低着头。她不想在呆在上京城,哪那里没有属于她的地方。
傅玮道:“我不是训斥你。只是为你担忧。”
他又问:“摄政王待你如何?”
傅宝仪想了想,回:“不好不坏。”
傅玮沉思:“只留在原阳不可。五日后,有船到苇河,你们一家收拾行李,随我去江南。此事不可再拖。”
“原阳离上京再远,也能顺着官道,沿途衙役找到。”傅玮思索:“到时候,把这件宅子变卖出去。到了江南,比留在这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