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才说:“明日再议。”
傅宝仪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来,却还是有稀碎的声音溢出,她浑身通红,像热锅里温水煮的虾米,弓着身。
副将摸不到头脑,心想侯爷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儿,竟然从晌午一直拖到了晚上,这一点都不像是侯爷严肃的行事作风。
郑伯从一旁的军帐出来,了然道:“军爷还是请回吧,明日下午再来。或是告诉老奴,老奴再转告侯爷。”
副官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侯爷点头。那还是我明日再来吧。多谢。”
郑伯躬身:“无事。”
账里有一股奇怪的香味。经历了一阵疾风骤雨的摧残,可怜的小花骨朵已经被打蔫儿了,溅出了蜂蜜。
蜂蜜是甜的,依旧在往外流。
然后,他把她抱到腿上,很有耐心,喂她吃了个东西。
傅宝仪的脚尖儿弓紧,指甲都绷着劲儿。
她颤栗,眼底潋滟迷茫,看着他。
很快,那滴泫然的泪水滑落,被什么东西给弄走了。
烛光嗳暖,灯蕊因为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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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上落下微雪,军队班师回朝。
傅宝仪从榻上爬起来就没理沈渊庭,自顾自的穿上衣服。那衣服都被弄得皱巴巴了。
沈渊庭拍了拍她的臀:“去,给我把衣服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