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慢慢红了脸。她也没有合适的衣服。沈渊庭给她寻了件干净的中衣:“暂且没有别的衣服,你先忍忍。”
傅宝仪道谢,重新打了盆热水,打湿干毛巾,站在屏风后,一层一层褪下衣服。
那段玲珑的身影,被灯光映射在帐上,一览无余。纤细颈肩,薄背,两处雪白团子,晃晃悠悠的,像两只桃儿。
脱衣服的人完全不知道,灯光已经暴露一切。
她穿了衣服,出来,本来长的就瘦,再套上这么一身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衣物,像一只滑稽的小丑。
宝仪挽了袖子,想去外面洗洗自己的脏衣服。
沈渊庭看出她想干什么,微眯了眯眼:“外面没有洗衣服的地方。你且留着,回府再洗。”
傅宝仪一想,也是,这里的人打起仗来,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洗身上的衣服?
她便不洗了,把衣服包好。
那今夜她睡哪儿?
傅宝仪想回医帐中,和往常一样。
沈渊庭朝里翻了个身:“过来,你穿成这副样子出去,别人不笑话死?”
那榻子是足够大,还很硬,睡着不舒服。傅宝仪犹豫着,她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出去似乎不太妥当。
她慢慢的挪上榻子:“我怕睡觉动作不规整,压到侯爷的伤。”
沈渊庭根本没睁眼看她,说了声无事。
宝仪钻进里面,只有一个被子。她小声示意:“你去那边一些。”
沈渊庭根本懒洋洋的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