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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庭已经剥去外衫。他肩宽腰窄,全身都是力气,把玉带放到桌上,吹了灯,黑下来什么都看不清。

一次两次是兴致,三次四次可就惹人烦了。他扯过那只蚕蛹,把外面的一层层蚕被剥开,露出里面白嫩圆滚的蚕宝宝。借着月光,沈渊庭将那雪白含进嘴里,低声道:“明儿个本王高兴了,就帮你父亲换个屋子。如何?”

傅宝仪一僵,不再动弹,问他:“真的?”

沈渊庭懒得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

月亮悄悄从东墙爬到了殿头,一片乌云遮过来,如绢布似的包围了,渗出一圈淡而朦胧的月光。

西殿里养的娟鸟儿嘤嘤娇啼,一盆合欢花在月光下慢慢的绽开了。池子里的金鱼儿不老实,上窜下跳的,搅乱一池春水,翻涌激烈起来,水花都溅到了岸上,潮湿一片。

这是一个普通的,夏日的夜晚。

很快,秋天便到了。

第二日,天光亮堂,秋日晴空,是个好天气。沈渊庭带着傅宝仪去马场学骑马。

玉珠为宝仪找了一身轻便的,收了袖口的衣服,上面绣着花纹。傅宝仪穿着靴子,发束高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个飒气的女将军。

傅宝仪很抗拒。

她从来没有骑过马,对马有阴影。

她求了沈渊庭好多次,包括在他兴致正浓的时候,她话都说不利索,还抱着一丝希望问:“妾身…明日能不去学骑马么?”

他说不能。

傅宝仪蔫儿了吧唧,到了马场。

马场占地宽阔,含了两个山头。远远的山脚下由木围栏隔开。那么大的地方,一个骑马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