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太上长老此刻也觉眼前酸涩,叹了口气低下头:“血蚕蛊娇贵得很,身中剧毒却三年之内尚不至死的人也许不难找,可这种情形之下同样内息深厚充沛的却是难寻。更何况……三年养在心头,日日噬心之痛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任何一条不成,蛊就养不活。所以……三年前小子找到我,让我帮忙,把血蚕蛊种在了……”
“不可能!”柏云舒声音尖利地打断了自己师父未说完的话,瞪大的眼底一片通红的血丝:“你骗我……师父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丫头……”
柏云舒已经再听不进太上长老的话,跌跌撞撞地从木屋前的台阶上走下来,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却在下一刻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头,狠狠地往自己的手心划去——
鲜红的血汩汩流淌,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个又一个血花。
柏云舒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一下一下狠狠地划开伤口,捏着手拼命地将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浇在地面上生着的杂草之上。
眼看着那几乎被血浇透了的野草,没有半点枯萎变色的痕迹,仍旧显出一种几乎算是昂扬的生机的时候……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哭出了声: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她想起什么似的丢开了染满鲜血的石块,双手撑着地面踉踉跄跄地起身,仓皇地在不大的院落木屋之内四处寻找着:“平哥哥!平哥哥!你出来……你别吓我!我不信……你出来!你出来啊!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你出来……别躲了……”
“丫头……”
“别丢下我……我只有你……我只有你……我不要什么长寿什么自由……你出来!我只有你了……别丢下我……带我一起……”
愿望
郭林再见到曾在边军大营见过的柏云舒,已经是半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