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沧被她噎了一下,但这次很快就给出了回应:“我会连累到你的。”
陈墨白歪了歪头,指指自己:“我,跟你不是一个班的,你觉得能连累多少?而且说白了,这件事是那些欺负你的人有问题吧?”
她早就看出来了。
听到这句直白的疑问,傅沧没有觉得难过,反倒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产生了一点庆幸和高兴。
她明明知道我眼下的处境,却依然愿意和我接触,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和她做朋友?
这个念头在萌芽的那一刻,就被他毫不犹豫地掐灭了。
不,不可以。
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连累她。
傅沧从来没有觉得违心地反驳一个人是如此的艰难,他几乎不敢和陈墨白对视:“我也有问题。”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中碎裂开了,在脆响声中,傅沧用指甲死死地叩住掌心,仿佛这样就能保住他仅剩的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陈墨白没有说话。
几乎要凝滞的空气中,长久的沉默后,响起一声叹息。
傅沧察觉到自己紧握的手被一根根掰开了,几颗被塞了进来,隔着塑料包装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柔软。
“不愿意说的话就当哑巴小猫,不要说违心话。”
“既然说了绑架代替购买,那就得证明我有能力买猫粮,所以这件事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