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靠过去的一点记忆显然是没有办法产生可靠结论的,沈清把内心隐隐的猜测压下去,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最关键的是,他目前还没有见到过和梦里的描述相似的人选。
窗帘被下面的人拉开了,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上方落下来,映得室内一片敞亮,让依旧沉浸在梦中的沈清恍惚了片刻。
“怎么一直猫着没动弹?发烧了?”王禹爬梯子爬到一半,探过头看他。
昨天陈墨白知道沈清洗了冷水澡之后,念经似的叨叨了一大堆,王禹听到后面都有些肃然起敬,同时也明确了这个新朋友是个特别虚弱的珍稀保护人类。
他下面还有三个皮猴似的堂弟,平日里早就习惯了照顾人,加上沈清那个冷水澡也有他忘记提醒的缘故在,眼下更是尽心尽力。
沈清回过神:“没事,早习惯了,我下去吃点药就行。”
王禹狐疑地看着他,下地之后也没急着走,看着沈清站起来把被子叠好,等他准备下床的时候,稍微后退一步,但还是紧盯着他的动作,随时准备接人。
沈清慢吞吞地爬下来,承了他这份好意:“谢谢,但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要真是一难受就虚弱成王禹想象中的那副样子,那他从小到大都上不了几天学,成天躺在家里得了。
王禹“呱唧呱唧”鼓掌,露出一个老父亲看到双腿残疾的儿子终于凭借自己努力站起来一般欣慰慈祥的笑容。
沈清看懂了他眼神的含义,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他们收拾得很快,没过多久就拿上东西出了寝室,直奔食堂去了。
大家都住校就是这一点不好,不仅中午这个时间段要抢饭,早上和晚上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