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她回头向刚才那个傻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上方的摄像头闪着红光,像是一只深黑色的巨兽,睁着血色的眼瞳,静静地潜伏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江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陈墨白回到灯火通明的寝室,面上的笑容依旧没有隐去。
两个室友在玩手机,秦音坐在椅子上削苹果皮,看到她心情不错地回来,很自然地把手里的苹果切成两半。
“怎么打了这么久电话?”秦音把核少的分给她。
陈墨白笑眯眯道:“跟我哥聊了一会儿,又和狸狸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狸狸?”听到没印象的昵称,秦音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是我哥的朋友啦,他还有个妹妹,玥玥的钢琴弹得特别好,等她下次有空的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陈墨白咬了一口苹果,随口答道。
出现了。
秦音隐隐有一种预感,其中有一个人,必然是把陈墨白塑造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存在。
虽然这种转变让她一时之间没办法适应,甚至会怀疑眼前这个人的真实性,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把陈墨白的性格塑造得很完美。
那些连她都没办法保证纠正的怯懦、泛滥的善意、轻信、近乎卑微的讨好,受过去经历影响与后天环境所培养的一切悲剧诱因,都被轻而易举地扭转成了如今堪破一切诡计的双眼,成了被陈墨白握在手中的剑和盾。
但陈墨白确实还是原始的胚子,毕竟碎掉的玉器即使是拼起来嵌上金丝,也会留下过去的的裂痕,她不会认不出来。
沈清一直以来都是道德感很高的人,也做不来这样算是剑走偏锋的教导。
改变陈墨白的只可能是一些别的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