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是石,诬陷是沙,羞耻是刺,它们将沉默的公主变得遍体鳞伤。
没有帮助她的小动物——那是悲剧的主人公一个人的默剧,是她的孤军奋战。
无声的对峙在陈墨白醒转时宣告结束。
少女慢慢睁开眼,白皙的脸上带着点被压出来的红印,尚带着睡意的眼水雾朦胧,如同依恋母亲的雏鸟般,往身边人的肩膀上磨蹭。
沈清:“……”
他手里还拿着笔,默默盯着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个女孩。
方才的一腔愁绪仿佛被狗吃了,他这才发现秦音坐着的那个石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挪得离陈墨白那么近。
敢情他以为的对峙是秦音在面无表情地挪凳子!
沈清又是好笑又是纳闷,还是没忍住,悄悄使劲,试图让自己坐着的石凳动一下。
不尝试还好,一尝试……
试试就逝世。
石凳是实心的,重量半点不掺假,他憋出全身的力气,也没让这个凳子在自己坐着的情况下挪动分毫。
似乎是他偷偷使劲的样子太过好笑,陈墨白看到他精彩纷呈的表情时,没忍住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她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来。
欢欢在对面的话,我靠着的是谁?
后颈似乎是被发丝微微扫过,从上方传来的呼吸中带着点话梅糖的甜味,但占据更大比例的是一种墨水特有的味道,就好像这个人总是用钢笔写什么东西一样。
把所有特征观察明白,排除掉所有认识的人之后,陈墨白视死如归地抬起头。
“对不起我睡迷糊了不是故意往你身上靠的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