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沈清在初次从预知梦中惊醒、好几次改变悲剧后产生过的情绪,所以他可以平静地面对秦音称得上是奇怪的举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响起一声压得极低的叹息。
“我从来没见她穿过裙子。”
秦音终于收敛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这让她和梦中那个一身黑的女人气质更为相像,那些温柔神情仿佛只是非人之物只向命定之人展露的伪装。
“你这时候也不该站在她身边。”
被敏锐地指出差异之处,沈清不慌不忙地反问:“难道你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吗?”
预知梦所展露的内容只能让他确定这个人是小白未来的友人,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他必须要相当谨慎地和这个人交流。
即使对方有很大的可能性也是站在保护者的立场上,他也不能轻易让步。
每个人的保护方式都不一样,他希望小白可以走向更好的未来,但也不排除一些执拗于过度保护的存在会干脆利落地折去小白的羽翼,以保护的名义把她关在“绝对安全”的金丝笼中。
秦音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不知道未来全部的样貌,更偏向于对危险和悲剧的提前察觉。”
沈清的脸色有些难看。
秦音从口袋里摸出那颗话梅糖,撕开包装含到嘴里,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我们是初中认识的,虽然不用找你,她还是迷了路。”
沈清之所以敢这么反问,就是因为他知道梦中的小白所遭受的是长达三年、没有人伸出援手的校园霸凌。
他根本没想过这个荒唐的悲剧中会有一个全程没有出现过的友人。
在他被怒火支使着发问前,是秦音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