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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青时 扬舟沉 814 字 2022-10-16

她接过芒果,认真思索了片刻:“除了打电话之前有点害怕,其他时候都还好。”

沈清把芒果剥得很仔细,没有流下来的汁水,下面还留了一块方便拿的底。陈墨白托着下面那块底,咬了一口。

“我把录音笔给舅舅了,听说这段时间在严打,那个人的爸爸和叔叔大概都保不住自己的位置了,因为涉及的范围很大,如果调查情况属实的话,可能还要坐牢。”陈墨白道。

那个人的爸爸她也是叫爷爷的,是个很老派的知识分子,她房间里很多书都是那个爷爷从学校里淘汰下来给她的。

陈墨白虽然不喜欢那个人,但一直很喜欢那个会给她讲各种道理和故事的爷爷。

或许是面具戴久了也便成了真,或许是人也有亲疏远近,她也说不出自己在听到那番话时的心情。

但做错了事就要受罚,陈墨白不打算原谅,也不打算替那人话语中所提到的女孩子们原谅。

“欢欢,女孩子为什么总是要被苛责呢?”陈墨白问。

“穿得凉快一点,被欺负了会被说不检点;长得好看,被欺负了会被说勾引人;就算什么都没有做,只要是被人欺负了,也会有人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是她听到连理的事情时就开始思考的问题。

她能看出来小伙伴的不寻常之处,如果欢欢没有假扮成女孩子的话,那个人原本准备下手的对象或许是她,如果他没有拿来铁链和锁的话,或许她现在不会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

她有欢欢近乎未卜先知的保护,但像连理、像徐玥、像那个人口中被他迫害的女孩子们那样的存在,并不是个例。

她们都在挣扎着成长,有的从谷底硬生生地爬了上来,有的被人拉了上来,但一定也有人被困在深渊里,即便是呼喊也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