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便是他根本没想到会从女儿口中听到的种种诬陷。
女人哀哀地流下眼泪:“他不能出事,小琛还要去当兵。”
她不敢把自己的虚荣说出口。
陈爷爷这次是真的疲惫了,他用一种格外奇异的目光真正打量了自己的女儿一回,道:“为了你儿子的前途,你就可以毁掉侄女的清白?”
“小琛读不好书,他只有当兵这一条路了,爸,算我求求你——”女人哭着哀求。
“那你想过如果小白没有锁门窗,没有录音,她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吗!”周月蓉揽着自己的女儿,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般瞪视着这个大姑姐。
“反正她没有出事,爸,爸,我们今天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爸?求你了,求你了。”陈涧明没有理会弟媳的质问,跪下来,不停地朝着上方的大家长求情。
在她的身旁,男人像是一条被缝上嘴的、蜷缩的鱼,用一种带着庆幸、嘲弄的目光看着这个不停求情的妻子。
陈爷爷闭上眼,又是一声叹息。
“涧明,做错了事就要立正挨打,这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女人愣愣地抬起头,额头上沾满了尘土,狼狈又可笑。
“想要小琛好,你可以带着他离婚,你爸我没有教好你,这是我的错,我愿意从头教起。老头子虽然穷了一辈子,但供你们吃饭或者出钱让你做点小生意的钱还是够的。”陈爷爷道。
他是真心希望女儿能脱离那个环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