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我不想、也不敢开窗,而且我们明天五点不到就要去火葬场那边,我爸妈早就给我请好假了,我的作业也在学校里就写得差不多了。”陈墨白轻声道,“我决定装睡,如果他还要试图闯进来的话,我就给家里打电话。”
录音笔依旧在播放,铁链撞击窗户的声音在男人说活后不久消失,随后响起的是土块和砖头落地的沉闷响动,接着木门被推得“嘎吱嘎吱”响,伴随着这样的响动,陈墨白压低了声音的求助清晰可闻。
【妈妈,我这边有人想闯进来,你们能带人过来看看吗?他现在在小爷爷家的院子里,你们多带点人,我害怕。】
陈墨白低下头,眼圈红红的,登时就掉了眼泪:“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诬陷我?”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虽然陈墨白并不喜欢以示弱的手段达成目的,但正如徐书阳所说的那样,她要避免自己被撕扯到泥水里。
更何况她本就没有错。
站在陈爷爷身后的小爷爷上前看了一眼铁链,摇摇头:“妈房里的东西我都整理过,本来是没有放这个的。”
这是陈墨白在事发前就已经拴上的保护链,眼下也将成为击破谎言的铁拳。
诽谤诋毁、流言蜚语是这对夫妇企图用来伤害她的一把尖刀,眼下被这两条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铁链绞得粉碎,周围人的视线都带着谴责,像是要化作尖刀直直地往他们身上戳。
陈墨白在旁边默默流着泪,不再发言。
也不必多言。
她没有受到伤害,诋毁之言也被手头的证据一一反驳,她是近乎完美的“受害者”,自然会有人代她说话。
“狼狈为奸!”有人对着这对夫妇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