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给阿太做枣糕,之前说要给她做的花草茶也只收集了一半材料,我是胆小鬼,我甚至都不敢看棺材。”
“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情绪。”沈清道,“如果往最本质的地方找寻缘由的话,你只是不愿意面对你阿太的离开。”
陈墨白渐渐止住哭泣,含着泪的眼眸轻轻闭上:“也许你说得对,但真的很沉重,和不高兴时的难过不一样,就像是我变成了一堵墙,上面破了个洞,有冷风不停地吹。”
沈清摸摸她的头:“你之前给我讲过这个故事的。老鼠家很穷,没有钱修房子,他们的墙上破了一个大洞,虽然会有风吹雨淋,但它们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景色。”
“小白,或许现在会难过,但放在之后看,也许它能够教给你一些道理。比如生离死别是人世百态,有的可以挽留,有的无法改变,但从中明晰的道理可以让你变成更好的人。”
“这些道理里包含有仇必报吗?”陈墨白突然问他。
沈清从来不在她面前遮掩什么,大大方方地点点头:“我听到他们商量用哭逼着你来了,没道理只有他们害怕。”
陈墨非那套说辞是他教的。
陈墨白道:“这件事我们看法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再看一眼阿太。”
“还有不想让你爷爷为难。”沈清点出她并未明说的原因。
他问:“晚上害怕吗?”
陈墨白知道,只要自己点头,眼前的小伙伴就算是打地铺都会陪着她。
于是她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笑来:“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