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要吵架。”陈墨白不以为意地敷衍两个幼稚鬼,“快走快走,你们不是还要买炸鸡柳吗?一会儿该赶不上公交车了。”
卖炸鸡柳的是一个和善的女人,经常在上下学的时候把小推车停在校门口,因为小推车灵活性与阿姨的机警性,至今没有被学校取缔。
不过排队的人也很多就是了。
腌制过的鸡肉被切成细条,裹上一层薄粉,在小秤上量好后倒到漏勺里,在菜籽油里炸得金黄酥脆,最后撒上孜然粉和辣椒面,热腾腾地塞到小纸袋里。
刚出锅的炸鸡柳很烫,钱玮琪“呼呼”地吹着,等不及一般塞到嘴里,被烫得嚼了几口就往下咽:“好烫好烫。”
“谁让你吃这么快的。”沈清把自己没动过的炸鸡柳往陈墨白那边递。
“不要,我吃蛋堡。”陈墨白捧着一个纸袋,摇摇头。
蛋堡也是卖炸鸡柳他家的,一点肉和蛋在特制的模具里煎熟,夹到面糊上,再在上面盖一个同样是面糊做的饼,出锅后刷上酱料,撒上同样的料粉。
“你要不要蛋堡?要的话分你一半。”陈墨白问。
沈清还没回答,钱玮琪先凑上来,笑嘻嘻道:“怎么不问我呀?”
陈墨白把目光挪到在他小指上勾着的另一个纸袋,意思很明显。
沈清跟着露出谴责的神色。
他们俩的零花钱都是一个礼拜五块钱,一个蛋堡两块五,炸鸡柳也可以要两块五的,正好够吃两次。
而面前这个,是一天五块钱的“狗大户”。
“算了算了,反正二对一肯定是我吃亏。”钱玮琪撇嘴,决定不和这对狼狈为奸的青梅竹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