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鳞坐在床边,微微侧过头看了他良久。
“师尊,您该起来了。”
话音刚落,江临沐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眼中飘浮不定,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不可能吧?
应鳞心里狐疑,自家师尊向来是日天日地,还有他怕的?
“师尊?”
江临沐回过神,轻轻地松了口气,将压得松散的长发撩到耳后,声音沙哑地问:“我这是睡了一天?”
“应,应该是吧。”应鳞回答地结结巴巴。
其实不能怪他,江临沐趴着睡了一天,脸上白里透红,黑丝粘在他鬓尖,又被如葱白的手指撩过去,睡眼惺忪,声音沙哑慵懒。
应鳞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他感觉师尊这个样子有些奇怪,他想看,又不怎么敢看。
江临沐坐了起来,长长叹了口气:“今早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
应鳞此时心头顿时就委屈上来,他矜持地坐到一片,离江临沐足足有一个人的距离,还扭过头不去看他,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江临沐简直要气笑了,这蠢东西怎么还跟他得寸进尺了?
“考虑的怎么样?能原谅我吗?”
“我本来没打算跟师尊置气。”应鳞嘀嘀咕咕:“原来咱们师徒俩相处得多好……从来都不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