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废太子亦是会认为,父皇宁可死后盛京大乱,也不要将皇位给自己,自然要急的。
至于其他几位亲王的奏疏,也按照次序,频频出现在先帝的视线中,唯有定王依旧很安稳,没有任何异心的样子。
中书令这一手玩的精妙,如今看起来简单,但时机与频率都要恰当,不然先帝真的忘了有定王这个人,那就弄巧成拙了。
瞧,如今不就有了陛下的泽陂了吗,这才是真正的为家族绵延筹谋到位啊。
“我只是说了一句。”薛珩略微仰起头,淡然道:“请求陛下将封号,改一改罢了。”
兰庭一听,顿生了疑惑:“原是什么,不好听吗?”
火泽居然会在意这个,钦天监理应不会给出不好的封号才对。
“涉澜。”薛珩轻轻吐出两个字。
兰庭起初没反应过来,抬起眸子皱眉看他,发出一个单音:“嗯?”
提涉澜做什么。
薛珩没办法,正色道:“原是涉澜。”
陡然间,兰庭心中什么狠狠一坠,背后寒意腾升,纤长的眉微微蹙起,眸色晦暗。
“啊,还是改了的好。”兰庭嗓音略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不自觉抿紧了唇瓣。
陛下大抵是以为,涉澜江对他们意义非凡,故而好意挑了这个。
殊不知,这背后于他们来说,也是无尽的痛楚和折磨。
“阳衡,就很好听,是不是?”薛珩岔开了话,似是邀功一般,对上她的视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