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自觉冤得很,想着想着又很怨恨,若不是这个老太婆处处刁难她。
她怎么可能会不远千里躲到桑楚去,又遇到了瘟疫,才搞丢了兰庭。
“侯爷,尚家的婚事,可怎么办?”连氏哆嗦着唇齿,低声问道。
她的娘家也帮不上忙,明哲保身都不错了,之前谢桓说,尚家不说,他们就按兵不动。
若是如谢兰庭所愿,将谢如意的身份公之于众,不仅谢如意后半生被毁了,谢家的名声也要烂了。
她纵然是个妇道人家,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父亲,您当真要如那个谢兰庭的意?”谢疏霖已经知道了结局,还是不死心的问上一句。
“侯爷,就没有转圜的法子了吗?”
一句叠一句的追问,让谢桓没法回答。
他心头怒火涨起,烦躁的吼道:“你别忘了,她是谁的种,难道还要我侯府养着她?”
连氏骤然噤声,她忘了自己这个丈夫的本性,就是冷心冷性,为利益所驱使的。
谢明茵端坐在一旁,她没法视而不见,也无法与他们感同身受。
什么感受呢,被白眼狼咬了一口,还是千算万算,功亏一篑。
这可难说。
“日后再和你算账,”谢桓沉着脸瞪了连氏一眼,赵晟风的事他还没问清楚,见谢疏霖还要张口,抬起手道:“都别说了,我意已决。”
他此前一直想两全其美,若是尚家被发落,谢如意对于他们来说,弃之并不可惜。
倘若反之,谢如意也必须对他们感恩戴德,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