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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逼问下来,连氏不信也得信了,坐在椅子上瞠目哆口,直气的七窍生烟。

“你看,我还能骗你不成,”柳姨妈叹了一声,掩面痛惜道:“你是没看见,如意那孩子,私下在我面前哭的可怜,她便是如此,也不曾想过说姐姐一句坏话。”

连氏听得钻心不已,对此深信不疑,只觉对谢如意心疼又无奈。

柳姨妈佯装不知,愤恨道:“你做母亲的不心疼,我这个做姨母却不能容忍的。”

连氏没法和柳姨妈说,如意就是欠了兰庭的,至少,在很多知道内情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她的脸上青白不定,柳姨妈上完了眼药,自觉大功告成,摇摇摆摆地走了,连氏强撑着送了送她。

回头一想,自己真可谓内外交困,如意的前程未有着落,长女又来雪上加霜,回到寝间,不禁埋头垂泪。

晚上,谢桓回到府邸,知悉了秀姨娘她们被罚跪的事情,并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与连氏和解。

“没什么,吴氏的信。”赵晟风不以为然道,抬手捏了捏眉心,抬手就将信件撇到一边。

他对妻子的来信,历来很厌倦,唯一的儿子也是个被宠坏的。

谢桓在世家子弟里,算不上出色。

他能够娶到连氏,不过是因为他是侯府长子,将来会袭承爵位。

柳姨妈正是得意,翘着唇问:“弟妹说什么了?”

“她要来盛京。”

闻得此言,柳姨妈扬了扬眉,拖长了音“噢”了一声,幸灾乐祸地刺道:“若是那婆娘见到连氏的样貌,你就等死吧。”

赵晟风没有反驳,他少年在连家过得战战兢兢,和姐姐一起寄人篱下,受够了看人眼色的日子,想要成为人上人,所以凭借花言巧语,娶到了恩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