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头揪着衣袖,喃喃道:“其实我也有点感觉啦,不仅是如意,其他人对我也这样,但是爹爹告诉我们没事,不用担心,哥哥也是想来安她的心的。”
“就当是借此事看清人心吧,患难见真情说的不假。”
“若真患难,我们肯定不会牵连无辜人的,”尚小姐越说越有些义愤填膺,语速极快地道:“要是我家真的有事,肯定不会拖累她、害她的,我们也是打小就认识,这么多年,她还不了解我们什么样的人吗,我们有那么坏吗。”
傅若潇见她恹恹的,不太熟练地安慰道:“以己度人而已,这就是长辈的家教了。”
尚小姐听了很不是滋味,似是为了安慰自己,又绞着帕子说:“谢侯爷怎么说,也是打过胜仗的将军,我父亲说那一仗可凶险了。
谁都没想到,谢侯竟然守住了,他可是大将军啊,唉,我想,没准就是如意姐姐自己怕了。”
傅若潇难得被她噎住一回,这又不是你爹,护着做什么,虽说大将军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英雄。
片刻后笑道:“瞧你,又不是退婚,别不高兴啦,谢侯日后还是你哥哥的泰山。”
尚栩离开后,房间里除了外面传来的戏腔锣鼓声,都没有人敢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氏筹算着,不久后府里的及笄礼,瞄见了旁边的外甥女,心念一转,开口打破了僵局:“湘姐,姑母有意请你来为表妹做及笄赞者,你可愿意啊?”
及笄礼的赞者,一般是请年轻女孩,连氏的女儿及笄,没有比自家大哥女儿再合适的了,关系亲厚不说,连家女孩的名声,在外面是有口皆碑的。
连清湘想到此前在自家,自己还误会了兰庭欺负如意,这次姑母请自己给表妹做赞者。
她忙不失迭地应了下来:“当然,能为表妹做赞者,是外甥女的荣幸,姑母不必说请不请的。”
兰庭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人选当然该由连氏来决定。
她回首对连清湘含笑致谢:“多谢表姐,到时候劳烦表姐了。”
连清湘见兰庭不仅好声好气地答应,甚至微笑着对自己道谢,心下对她更添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