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反倒笑了:“怕什么,就怕他们不说,不知道谁是谢兰庭。”
她不过是不想过去,借此正好可以离开,以便落个清净。
“小姐,您可别为了这些置气啊,他们也只会背后排揎人。”碧釉也是又委屈又生气。
这两个丫鬟,现在已经跟兰庭一条心了,对二小姐的行径,自然看不惯的。
“那就不管他们。”谢兰庭看着两个气呼呼的丫头,心头泛暖。
她还没有感受到姊妹的温暖,这两个才跟了她没多久的丫鬟就心疼她了。
谢如意追了上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小声地说:“姐姐,你莫要生气。”
而旁人远远的看过来,只能见到谢如意委屈巴巴的,在她面前垂着头,哭着致歉。
“流言呢,可以杀死一个人,”兰庭抚弄着手里的手帕,驻足回头,漫不经心道:“妹妹,我想你深谙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行此鬼祟行径了。”
谢如意继续装糊涂,抹眼泪:“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懂。”
谢兰庭抽出了鹅黄色的手帕,状似亲昵的低下头,左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肩,让谢如意动弹不得。
她抬起另一只手,温柔细致地为她擦拭眼泪,微微歪着头看她:“你没听懂啊,比起寂寂无名的我,流言更容易杀死的,是爱惜名誉的你啊。”
谢兰庭才来盛京多久,人们关注的,从来不会是她这个籍籍无名的人,而是谢如意这样阳春白雪的存在。
一棵野草有什么好泼脏水的,那富贵园中的锦绣牡丹,才是最能引起人们摧残暴欲的。
谢如意听明白了,她能这么做,谢兰庭为什么不可以。
大不了就是两败俱伤。
谢兰庭忽然有些俏皮道:“你现在可别哭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