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乱阵脚,都过去多少年了,”赵晟风肃然喝住了柳姨妈接下来的话,低眉思忖道:“她不是一向最信任章彩晴了吗?别自己草木皆兵了。”
柳姨妈说起今日看到连氏准备的嫁妆,不无艳羡地道,等她的絮凝出嫁时,怕是连谢兰庭嫁妆的一半都不及。
赵晟风口吻随意道:“你不是为了给立诚寻一门好亲事吗,今日见到那个,不是正好吗?”
“你是说……让立诚去娶那个谢兰庭?”柳姨妈听了这话,差点气了个倒仰,绷紧了脸皮。
柳立诚是她唯一的儿子,他们迁回京城来,正是为了让独子能攀附个好前程,最好是娶个连家长女一般的大家闺秀,若是娶了谢兰庭这个没有根基的,那不就毁了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赵晟风瞧向她,目光坚定,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柳姨妈在丈夫面前受气,靠的就是弟弟撑腰,柳父也仰赖于妻弟,所以,赵晟风对两家的事情,都比较有话语权。
柳姨妈不甚积极,不甘心道:“这些嫁娶之事,都已经有了定数,何必要娶她?”
“你听我慢慢说,谢兰庭嫁过来,对咱们绝对有益无害,”赵晟风安抚下她,才缓缓道:“首先,无论日后出什么岔子,只要咱们将她捏在手里,量她也翻不出天去。
你不是说,连氏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给谢兰庭吗,你想一想,谢家的嫁妆必定是少不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最后一句话,彻彻底底打动了柳姨妈,她听得眼睛放光,心头火热。
连氏一向财大气粗,为人又爱沽名钓誉、伪善的很。
对待亲骨肉,总不能一担嫁妆给不出,必然会是大笔大笔的。
柳姨妈心里想得火热,她与弟弟自幼被连家收养,纵使连家的人腰缠万贯,那些财富,也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
更何况,连家的老太婆,还处处提防他们姐弟。
烛火摇曳之下,是赵家姐弟两个一步一步地筹谋着,如何让柳立诚娶了谢兰庭。
柳姨妈后面思来想去,辗转反复了一夜,她当然更想让儿子娶个名门闺秀,能够对他未来的仕途有所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