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釉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是故意的吗?”
“嗯,”兰庭心里轻快,点头说:“前面是,后面没想到谢疏霖这么大了,还背后告黑状,我和父亲说的可都是实话,没有一丝作伪。”
红霜和碧釉同时沉默了,是啊,谁能想到,二公子糊涂成这样,拿着一张明显就是捉弄人的纸张,跑来给侯爷半夜添油加醋地告状,这种行径难说不叫人看低了。
谢疏霖其实好说,这一次之后,应该能消停消停一段时日。
翌日一早,就见谢明茵笑嘻嘻的,凑过来与她耳语:“听说长姐昨晚很威风呢。”
谢明茵看着这个长姐,她昨晚没有去宛华堂,后来才听小丫鬟说的,这个长姐连父亲都不怕。
兰庭没有回答,只是打量着谢明茵,心道,这三妹妹消息倒是很灵通。
谢明茵还在追问:“长姐,你昨夜是怎么过去的?”
兰庭推了推茶碗里的沫子,问道:“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谢明茵扬了扬小巧白皙的下巴,不以为意的小声说:“这里的小丫头呗,这些事情,还是她们看得清楚。”
这话不错,就算兰庭自己口述一遍,也还是会带有成见,这些年纪不大的小丫鬟才说的客观。
阖着这三妹妹每次来,都是窝在那和小丫鬟聊天,怪不得每次都要坐在最远的位置,兰庭悠悠道:“昨晚你怎么没过来?”
谢明茵脸色不变,咽下口中的枣泥酥,淡淡道:“我住在寿安堂,但凡有事,他们都不会让人来叫我的。”
兰庭了然,怪道她对父母冷冰冰的,做爹娘的有什么事,就自动隔离了这个女儿,还指望人家亲近什么。
这时候,一早不知道见了什么人的连氏出现了,丫鬟端了两碟红彤彤的山楂上来,兰庭吃了一个,觉得有点面,不过的确挺大的,个个都挑了好的。
昨夜里都歇的晚,连氏索性让谢如意不用来请安了,等兰庭来了,才忘了让人去信芳堂说一声,不过想到自己一个人,和明茵大眼瞪小眼的,也着实是很尴尬。
见姊妹两个因自己进来,默契地都住了口,连氏微微一怔,心想到底是血缘,从不见明茵和如意这么亲近,心里不由得为如意有些辛酸,这孩子是个孝顺的,可惜却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日后就怕他们都薄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