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
你有本事放下这个锅再说话!
不等他说什么,厨房的门被轻轻叩响,一个甜蜜温软的声音拉长了问:“我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
更令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寒光闪烁的刀剑几乎是一秒消失无踪,剥豆子的剥豆子,切菜的切菜,洗米的洗米,厨房里一时间无比祥和,好像他们一直就在做这些事情。
药锅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回到了火炉上咕嘟咕嘟,短刀付丧神面不改色地过去开门:“髭切殿?怎么了?我们这里没事啊。”
发色雪白的付丧神抬起眼睛,在厨房里飞快地扫视了一圈,笑容依旧温甜:“啊呀,是我听错了吗?年纪大了就会有这样的毛病呢,那我不打扰啦。”
被烛台切薅着尾巴按在案板上的玉藻前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他被烛台切挡着,看不见门口,只能听见声音。
饶是如此,他也被这群付丧神的不要脸和深厚演技生生震惊了。
门关上了,厨房里的付丧神们不约而同地低低出了口气。
烛台切怜爱地摸了一把玉藻前的尾巴:“幸好没有被他听见你那句话。”
乱藤四郎拍拍胸口:“是啊是啊,万一被髭切殿听见有人居然敢称呼主殿是挚爱——”
“哗啦。”
乱的下半句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幛子门被去而复返的付丧神扯开,剥豆子的把豆子扔进了垃圾桶,切菜的剁上了空气,洗米的把米倒进了下水道,烛台切的手一抖,不受控制地用力按了一把玉藻前的尾巴尖儿。
药研反应极快地站起来,神情姿态镇定平和:“髭切殿?”
他的疑惑和茫然天衣无缝。
但是白发的付丧神压着泛红的眼眸,视线再次慢悠悠地扫过整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