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泉在心里没有停顿地给出这个回答。
金发的付丧神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也将刀剑的荣耀看得比什么都重。
他以身为源氏的重宝为荣,但凡还有一点意识,都不会承认那个暗堕的灵魂。
我应当替他守住这样的荣耀和骄傲。
神宫寺泉弯下腰,慢慢捡起滚到他腿边的几颗佛珠,将它们放在桌上:“很抱歉,将您的佛珠毁坏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我能为此做出赔偿。”
被半路粗暴打断还扯断了法器的和尚看着一地狼藉,倒也没有生气,神情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不必在意这些。”
他转而用一种很好奇的视线望着神宫寺泉:“您打算放弃吗?将它折断?还是流放?”
神宫寺泉拿起髭切平放回腿上,用宽大的衣袖挡住它:“我不会将他放逐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永远不会。”
和尚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
神宫寺泉站起来,朝他点点头:“非常感谢。”
和尚坐在那里,等神宫寺泉拉开门走出去,才伸出手指拈起一颗佛珠在眼前看了一会儿,随手抬起袖子挥灭了烛火。
神宫寺泉出去时那个领路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药研和膝丸一左一右站在门边,短刀嘴里叼着一根从庭院里拔来的草根,薄绿发色的太刀则满脸忧愁紧张地看着门发呆,见神宫寺泉出来,一双眼睛“噌”一下就亮了。
“家主?兄长的情况怎么样?”
神宫寺泉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天上竟然已经悬起了星月,高高低低的蝉鸣声萦绕在四周,营造出了一种夏夜的氛围。
他看看自己身后合拢的幛子门,怀里抱着髭切,对膝丸笑了一下,答非所问:“你放心,我不会折断他的。”
这个回答的涵义太丰富了,膝丸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一点不妙的味道,深吸一口气:“他们……他们也不能解决?”
神宫寺泉一只手按在药研肩上找了个支点,将重心稍稍挪移一下,短刀心领神会地伸手扶住他,三人沿着昏暗的回廊往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