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柳旭之前的话，自从那天晚上过后他就几乎不和柳旭谈任何私人的事了。不过涉及到工作，苏衍的态度还挺温和的。

柳旭微微抿唇：“合适。”

苏衍点头，转过身去拿旁边的面料看。

柳旭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看着苏衍的背影，眼底一片阴霾。

第二天就是复赛，苏衍被安排在压轴的位置，前一场则是今年的另一匹黑马陈落。

苏衍在后台看着屏幕上那一个个走掉的模特，心跳也跟着加速。他又离他的梦想更近了一步，上辈子连复赛会场都没踏入就车祸身亡，这次他终于可以完整地参加完整场比赛了。

苏衍眼神中流露出激动，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对复赛的作品很有信心，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

“学长。”身边的柳旭看了他一眼，“你紧张吗？”

“还好。”

紧张是有点，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学长就算紧张也不会露出来吧。”柳旭笑笑，“你永远都是那么完美。”

苏衍顿了下：“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柳旭仿佛没听见一样，喃喃道：“我其实很好奇，学长真正紧张起来是什么样子。还有你害怕的样子，绝望的样子……”

他越说越轻，苏衍的注意力刚被一个他很心水的设计吸引了过去，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柳旭勾了勾唇角：“没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主持人在前面宣布：“下面是由陈落选手给大家带来的作品，这一场他……”

快了，陈落后面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