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陷入安静。过了会儿，陆辞道：“那天那通电话……”

苏衍忙道：“我知道那天你喝醉了，没事的，我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了陆辞的神经，听到苏衍那么说，陆辞原本还有点犹犹豫豫的神态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抓紧苏衍的胳膊：“我那天不是因为喝醉了才那么说的！”

苏衍愣了下。

“我是真的喜欢你。”陆辞看着苏衍，眼中满是情意。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

苏衍有点不知所措，一直以来他都把陆辞当做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展开。

他其实完全可以用“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像费辰吗”，“你知道我是谁吗”这种句子来混淆视听让陆辞产生动摇，但苏衍不忍心，也没必要。

“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苏衍无奈一笑，“而且我已经跟你舅舅在一起了。”

当初他答应肖烨梁的时候还自豪他们假扮情侣完全是他在帮肖烨梁的忙，没想到先是柳旭后来是陆辞，他也不自觉地把肖烨梁抬了出来。

陆辞眼中闪过一痛苦，苏衍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神，他轻柔地动了动，把自己的胳膊从陆辞手里抽出：“我还要准备比赛，先走了。”

苏衍走后，陆辞过了许久才把虚抬着的手放下，他低下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

苏衍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主办方，回到设计间，将注意力集中到比赛上。

到了晚上，柳旭照例过来试衣服，试完之后，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学长，我看到微博了……”

他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温温软软的，好像那夜的疯狂只是苏衍的错觉一样。

“什么？”

“就是你和肖总的……”

苏衍有点蛋疼，他就知道柳旭是在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