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不少围观者的心里话。被这大乘境的枯瘦蜡黄的男子说出来,当即引来一阵附和。

季淮清抿着唇,以静音术将这些污言秽语屏蔽。

想了想,又以左手取了舍迦笔,放入芥子袋中,单手开了一瓶药粉,将药粉铺满他的本命法器。

沈依瑶被季淮清护得好好的,心思更不在这些可有可无的路人身上,但见季淮清动了舍迦笔,不免分出几分心神,发问:“淮清师兄,怎么……?”

季淮清半弯着眼,将负面情绪隐藏,浅笑:“没事,只是怕出意外,才先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说着,将舍迦笔放在指尖,转了几圈,状似极为不经意地,将舍迦笔锋上的药粉往那几个嚼舌又痴心妄想的骸城居民那儿弹了弹。

那些人没把看着季淮清的举动放在心上,他们本就深情迷醉,恶意蒙心,又见着季淮清面善,那嗤笑声与叵测的妄想更甚喧尘上。

季淮清最后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那些人仍不以为意,大笑意淫。

忽然,方才那挑起“双修”话题的大乘境男修眼睛肿得如同核桃,十指挠着脖子,红肿不堪的舌头大概有拳头大,被迫张大了嘴,倒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众人被他突然的转变吓得大惊失色,纷纷退后。

可这大乘境的失态不过只是个开始,那后退的人群里,很快,第二个、第三个症状相同的人纷纷出现。

季淮清回头,那菩萨面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动了动唇,没有发声:“管住你们的嘴和眼。”

众人却不寒而栗。

他们原以为这娇艳女子身旁的男人不过是金丹境,至多算是个泥菩萨——中看不中用。

万万没想到,这泥菩萨不仅有脾气,还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