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瑶觉得,这一年的最敬业女配奖,非她莫属。
被“关在”一处的季淮铮和季淮清:……?
季淮清略一思索,以为沈依瑶是担心她在场,诊治有所不便,于是也没有多问,只道:“淮铮师兄,请宽衣,我来为你诊治。”
季淮铮颔首,褪去已经染血的衣衫。
有些位置不太敏感的地方,沈依瑶已经做过完美的处理,季淮清只需要处理诸如心口、胸口等位置的伤痕。
他自小便修习医道,且季家人又比较多,弟子们受伤在所难免。季淮清见得多了,对各种伤口的处理也得心应手。甚至,在处理过程中,还能有一两分心得——既有关于医道的,也有关于“断案”的——季家人多,难免有心术不正的人混迹其中,试图自残来嫁祸他人。
季淮铮身上的都是鞭上,但根据季淮清的经验,这鞭伤伤口有深有浅,一道伤口中,亦是左右两端,深浅不一——鞭挞之人,用力点不同。
不像是被人打的,反而像是自己拿着鞭子自残而导致。
季淮清沉默地处理完所有的伤口,末了,才开口:“淮铮师兄,你的伤到底……怎么弄的?”
季淮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他面上仍是那般霁月光风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又从芥子袋中取了一套干净整洁的弟子服换上:“淮清师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季淮清见他有意岔开这话题,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淮铮师兄,沈师妹方才是真的担心你。”
季淮铮露出一丝笑意:“这是自然——淮清师弟兴许还不知,沈师妹此番去寻我,正是因为她要择道侣。”
对聪明人,有些话,说一半,刚刚好。
然而,季淮清的表情没有分毫低落,笑容款款:“淮铮师兄可能是误会了,沈师妹只是不忍你在那地方继续受苦,才出此下策,助你离开那里——方才,我刚刚到青霄院,沈师妹便特意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只是,淮铮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