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此时此地,她也不好处理。
这短暂的沉默给了季栀莫大的勇气:“沈师姐有意想与淮铮师兄多接触接触,毕竟,选道侣对修士来说可是大事……”
突然聪敏的季栀话说到这里便停下,留了白,给季子金自己脑补。
事已至此,沈依瑶索性认下:“正是,还请季伯父应允。”
季子金被这一声“季伯父”弄得眉开眼笑,当即就允许他们离开。
沈依瑶毫不留恋,半扛着季淮铮,掉头就走。
季子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甩了袖子,合上门,叫侍从跪下,阴森森地问:“你去喊人的时候,夫人是如何说的?如何把淮铮给放出来的?”
侍从胆破心寒地跪下,声音颤得快听不清:“夫人,夫人着相一样,对公子说,‘正好让客人看看,你这肮脏又下贱的野种模样!’”
季子金冷笑两声,径直去寻道侣。
他的道侣挺着大肚子,正从竹林掩映的小屋中走出。
她神情有点疲惫,神色有点迷茫,四肢疼得厉害,可仍是骂骂咧咧,毫不留情:“等那野种回来,我还要好好教训——呕——”
胸口被人横踹一脚,她呕出一滩鲜血,看向来人:“夫君?”
现在的季子金,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那张英俊的脸上,是满满的恶意以及不屑、厌恶,他一把薅起她的头发,簪子钗子落了一地,被扯断的头发也铺满青石板路。
“为夫是不是太宠着你了,你竟然如此任性妄为?”
“可那贱种——”
又是一脚。
“什么贱种?那是季家淮字辈的大弟子,未来楼善沈家嫡女的未婚夫婿——岂是你能诋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