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没有留下主线剧本,她万一随口胡扯一个莫须有的秘境或者盛会,反而会让“货泉府”里面的季子金以及他的道侣起疑。

但她还是十分犹豫,没有松口:“我们先过去,见机行事。”

两人各怀心思,倒也暂时达成共识,一齐到了“货泉府”门口,扣响大门。

一十几岁的童子拉开门,两人介绍了一番,季栀和沈依瑶又各自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凭据,倒也没有受到什么额外的盘问,让两人稍后片刻,便将他们引进门。

引路的童子,借着给两人介绍“货泉府”内长廊、院落里陈设的种种宝物,步速缓慢。

货泉府虽然大,但他们这也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到了正堂。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却见一相貌与季淮铮有三分相似的男修挺胸大步走来。

他应当是个剑修,佩剑;但应该已经许久不曾练过,沈依瑶瞧着那原本还算中上之品的剑上,隐隐有衰败之气、寂寥之感。

而他所着道袍,飘逸有余,贵气逼人,但对施展法术与剑招的修士来说,未免过于冗杂,有束手束脚之感。

不像是个修士,反而像是凡人界的显贵。

举手投足,额外注重自己的与众不同。

他辈分比季栀和沈依瑶要高,在季家也颇有势力,见着两位来访者,只淡淡瞟一眼。

待两人先行见礼后,这才做作地点了点头。

也不正眼看季栀,只看沈依瑶:“贤侄女来,可有什么要事?”

季栀在本家长大,与季家弟子们关系都极好,从来没有人因为她是个“孤女”而对她视而不见,反而到了这分家人这里,却好像看她一眼就脏了一样,气呼呼地跺了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