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看样子,淳奚好像发现她两个身份的相似之处……!

沈依瑶不敢赌,对方是真有所察觉还是只神志不清。

当即打断,解开披风的系带,踉跄几步,又抽剑对着那人:“……是你!就是你把我抓去冰牢,怎么,你又要来抓我?!”

季淮铮作为目击者:“正是此人。”

他亦拔剑,对着那人,只是余光,却落在沈依瑶握剑的手上。

他也没有看错——沈师妹握剑的姿势,与方才那缕神魂如出一辙。

季淮玷师从沈依瑶,也发现这个细节。

他不着痕迹地将本命法器莲花灯移过几寸,将这有些显眼细节埋在阴影之中。

季淮清不通剑术,但却搭上沈依瑶的脉搏,为她细细诊断。

“季溯”的热闹看了一半,这乐子的主角便跑了——还跑到沈家姑娘面前,连同他季家那三个淮字辈的小子也都凑了过去。

碍眼,且自不量力。

“季溯”懒洋洋:“刚才那缕神识不是留了遗言,让你莫造杀孽——既然如此,你还要对沈姑娘做什么?”

“与你无关。”

“不巧,此人偏偏与我有关——我的人,你也敢动?”

“你的人?”淳奚一剑刺去。

“迟早嫁入我季家,就是我季家的人。”“季溯”挡下一击,嘲讽,“哦,对了,淳奚仙人松鹤延年,常年待在天山,还不知季沈两家即将结亲的消息,实属正常。”

“季溯”又丢出一沓符纸,封住对方可能的进攻路数:“既然年事已高,便好好歇着,没事赏花逗鸟——这才是你的正经事!”

越交手,淳奚越觉得眼前人招数诡谲,言语嚣张,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