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什么?
季淮玷指腹之下,嘴角的弧度又重现出现,那好不容易回笼片刻的理智再度离家出走。
传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季淮玷小心翼翼地将灵力从这留影石中抽出,将这一刻石头贴在心口处,妥帖地放好。
……这就是被人爱着的感觉吗?
月已爬上柳梢。
沉默许久的季淮玷打开芥子袋,从中选了一件最为昂贵精致的衣服,又召了面水镜出来,整理了一番仪容,踏着清辉,疾步向青霄院赶去。
吃饱喝足的季勇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再动不动血崩。
虽然很不情愿,但季淮铮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还是如今纯钧阁的大师兄,他的话,季勇不敢不听。
莹莹月色下,他甩着原本充作备用的剑,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他不敢忤逆季淮铮,但现在,季淮铮又不在,他还算是个伤患,稍微减弱那么一丢丢强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不用问出来,季勇已经给了自己个肯定的答案,心安理得地偷懒。
月光下,这一间屋舍前,只有他一个人苦哈哈地在挥舞,唯有两个影子与他作伴。
……等等,两个人影??!!!
不会又有谁要偷袭他或者给他下诅咒吧!
季勇吓得双手握剑,全身关注地看向那影子的来处。
季淮铮如君子竹,披着清辉,茕茕孑立。
理亏的季勇像个刚入季家的毛头小子一般站好,战战兢兢:“淮铮师兄,我、我刚才不过是在、在热身!对,在热身!我现在马上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