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一人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陈宇峰眯眼,可算看清:“……季淮玷?”
季淮玷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陈宇峰面露不屑,但权衡之下:“……好吧,就他。淮玷师兄,过来吧。”
连个请字都未用。
沈依瑶摩挲着价值连城的佩剑,心中有了计较。
季淮玷本不欲掺和其中,只想隔岸观火,但被发现,也只好入局。
在季家,目前,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作为判决者,摘取两篇昭节芭蕉叶,交予两人,又盯着两人以黑带覆目。
比试开始。
陈宇峰本就是剑修,大概这也是他曾经修行练剑的方式,但见他一招白鹤亮翅为起势,很快,剑光如陨星,在昭节芭蕉的叶上落下横平竖直。
而沈依瑶,则懒散得多。
她的佩剑大概只是装饰用,既轻又软,剑刃与昭节芭蕉的叶子交错时,总有一种惊鸿掠水的恍惚感,并不真切。
不过须臾之间,陈宇峰:“我写完了。”
沈依瑶亦收剑入鞘。
两人摘下黑绸,两片昭节芭蕉叶仍在灵力的作用下浮在半空。
陈宇峰写:“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注1)
季淮玷冷眼:字迹端正,但却无筋无骨,只能算得上端正两字。
再看沈依瑶,她写了:“智慧树下智慧果,怨种系统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