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快点回归正题才行。
归尘仙人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向青如许,问:
“说起来,昨晚国主急匆匆走了,西宫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青如许正觉尴尬,这会儿见归尘仙人询问此事,连忙道:
“原本也没什么太大的事,西宫有个女官打碎了太妃最喜欢的琉璃盏,按说出了这种事,本来要重重责罚那个女官,偏生她是永康郡主驸马的外甥女,虽说家道中落了,也算是青狐之中的大族。永康郡主两口子连夜进宫来求情,不知怎么和太妃起了冲突,言谈之间似乎还对太妃不敬,害得太妃犯了头痛病。总而言之闹得一团乱,那边只好请皇兄去调停。”
“后来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皇兄将永康郡主训了一顿,,罚了他两口子银子,又革了那女官的职,让她回家去了。太妃这边也没落到什么好,被皇兄要求闭门谢客三个月。不过皇兄毕竟是太妃的亲生儿子,虽说平常关系一向不好,昨晚看太妃头疼得厉害,还是在西宫留了一整夜。”
青如许说的这些,都是国主家里的私事,众人听得没什么兴趣,刚要揭过,却听青如许又道:
“说起来这件事虽然闹得厉害,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整件事里最古怪的其实还是九长老。须知太妃一向疏于修炼,近些年内丹暗淡,经常头疼。平常每到这种时候,九长老总是立即前往西宫侍疾。不过我听说,这次的事虽说给了他消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着实令人不解。”
青如许似乎是当真疑惑,其他人却都将目光投在了任鲥身上。归尘仙人笑道:
“这件事只怕也要算在阿鲥头上。看来这白如榭长老着实看重阿鲥,为了要宴请阿鲥,连姐姐生病也不管了。这样看来,阿鲥今晚去赴宴,还要再多加小心才行。”
任鲥显然并不喜欢归尘仙人的说法,却也不想反驳,他动了动手指,用法术叫出了白练和橘实的虚影。
这似乎是他与这两个小家伙约定好的办法,白练橘实一遇到合适的时机就把想要汇报的内容用法术存起来,等到任鲥有时间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两个小家伙的影子叫出来报告,倒是方便得很。
橘实嘴笨,报告之类的事情自然是交给白练,白练的虚影张开了嘴巴:
“那个白如榭一准有什么毛病,他回家之后就坐立不安,写了一封信叫人给主上送了过去之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半宿都没有睡。早晨倒是起得挺早,然后立即命人整理花园,洒扫庭除,叫厨房采买大量珍稀食材。还向有名的酒楼买来了他们窖里藏着的最好的酒。哦对了,他昨晚还派人将府里最好的一辆车子连夜修缮装潢,听他那意思,似乎是准备派这马车到宫门口来接您……除此以外,我们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别的,等发现了什么再来报告。”
白练说得很流利,橘实只负责在一边点头。话说完了,两个虚影也就消失不见。任鲥看向众人,似乎想看看他们都有什么意见。顾循之还没说话,归尘仙人倒是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