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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爹娘不会真的不要他了吧?

没胆子去找爹娘的刘侾,偷偷摸摸的去找了平素最在意他的堂哥,也就是世子刘修。

刘修:……谢邀,爱过。

“侾哥儿,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何要这般关照爱护你吗?”

没给刘侾开口的机会,刘修径自回答道:“因为当年,老太太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她不光给你留下了不少私房,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这个蠢弟弟……当然,她没说那个‘蠢’字,这个是我自己理解的。”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一个事儿,我这么关照你纯粹是因为希望老太太在地底下能够安心。懂了吗?侾哥儿。”

刘侾委屈,刘侾不想懂。

呜呜呜……

兴许是刺激太大了,等他从王府回到了老魏家后,主动找上窝头,一脸认真的道:“哥!我决定要认真苦读了,来年我一定要通过会考!”

窝头心说你这声哥叫得可真是愈发顺口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顺势点了点头:“你肯上进自是好事儿,不过倒也不必将目标立得这般高。咱们先去试试看,考得上最好,考不上三年后再上!”

刘侾深以为,他还是一口气考上得了。

但这真得很难。

先不说乡试和会试就不是一个难度的,单一点,会试也是淘汰制,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是择优录取制。具体情况就是,通过了乡试这一关的举人们,齐刷刷的涌到了会试的考场上,数千人争夺三百左右的名额。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比刘侾都难。

于是,在第二年,即保康二十年的三月里,会试放榜,刘侾理所当然的榜上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