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你差一些名次。”闵举人回答道。
这不就结了?考都考上了,管他是第几名呢!更何况,窝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闵举人的志向那么大?是奔着头几名去的?
看到窝头的眼神不对,闵举人稍稍一想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忙冲他摆摆手:“不是因为这事儿。昨个儿后来贡院门口的事情,你没听说?”
“我们全家都去永平王府喝酒吃席去了,回到家时都已经傍晚了。”顿了顿,窝头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发疯撕毁了皇榜。”
不等窝头追问,闵举人苦笑一声,主动回答道:“是陶举人,撕毁的还是有咱们名讳的那一段皇榜。”
窝头也不傻,他就算年岁再小,像这种事情还是知晓的,毕竟以前在省学时,每次遇到岁考时,都会发生名次不如别人的人心情抑郁甚至出口伤人的。
稍稍沉默了一瞬,他就猜到了:“是因为我吧?他看到了我的名字,所以一下子气疯了?还连累到了闵兄和其他人?”
“谈不上连累,横竖该看榜的早就看到了,就算一时没看到,翰林院那边也会补贴一份的。就只少了一段,还是末尾处的,听说昨个儿晚间就弄好了,赶在宵禁之前就重新贴了回去。”
反正熬夜加班的也不是闵举人,再说这都过去多半天了,他的心情也平复了。
本来,他还想着吃过早食后,再去贡院门口瞧上一瞧。结果就听说了陶举人的最新情况。
“……他被关到了大理寺的天牢里,不是京兆府的监牢。”
这话一出,窝头也跟着变了脸。
别看两者皆为牢房,但差距太大太大了。像京兆府的监牢,可能很多小偷小摸的都会被抓进去,有些不一定会真的被判刑罚,只是关上一些日子,不久就被放出来了。但大理寺就不同了,那头既有普通的牢房,也有独立出来的天牢,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着出大事儿了。
这么说吧,一旦进入了大理寺的牢房里,即便并非天牢,那进去一趟也是必然会脱一层皮的。甚至于,因为大理寺的特殊地位,已经全然脱离了京兆府的管辖范围,他们是可以独立办案独立判刑的,唯独只有圣上可以下令放人。
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