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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哪怕是绞尽脑汁的回忆,陶举人也想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能够想起的只有他当时的心情。

嫌弃,鄙夷,嗤之以鼻。

反正就是嘲笑魏家老太婆太异想天开了,但没想到的,在到达了南陵郡后,他们还能在城门口碰上安平王世子,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哦,对了,他自觉被打了脸,脸面无光之下,索性就故意避开去。魏家既然住了那个客栈,他就去别的,魏承嗣既然入了青云书院,他就另找一个。

说白了,就是赌气呗。

这本来也没啥,坏就坏在会试结束出考场的那一刻……

陶举人面色煞白,彻底不好了。

可饶是到了这一刻,他仍然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听到杨冬燕毫不掩饰的吹牛,多半人都不会相信吧?他的同行者也不信啊,哪怕是魏承嗣的同窗,当时也应该是不信的。

所以,他没错,错的就是魏家!!

但陶举人显然没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怀疑是人的本性,这没啥好说的。其他人纵然不相信,也不会恶语相向或者背后说人坏话,更不至于在会试都已经结束后,还实名举报,试图彻底断人前程。

……

三月初九便是安平王世子大婚的日子,往前一日,永平王府便派人去铺房了。

身为待嫁新娘刘韵的亲哥哥,刘侾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席这种场合的。没等刘二老爷懊悔自己下手太重了,初八这天大清早,刘侾就蹦蹦跳跳的出来了。

屁事没有,连上火都好了。

这也很正常,他受了伤自然不能再吃那些大荤之物,天天清汤寡水的,上火自然也就好了。至于挨的打更是小事儿一桩,他皮实得很,其实前两天就可以在屋里乱窜了,但他不敢出去,生怕他爹看到他好得那么快,再给他来个伤上加伤。

至于今个儿嘛,刘侾笃定他爹不敢在这种时候打他,因此格外嘚瑟,还故意在他爹跟前晃悠来晃悠去的,看得他爹牙根痒痒。

初八铺房晒嫁妆,初九就是正式成亲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