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散开来东瞧西看的亲眷们,都纷纷闻声赶过来,特别捧场的跟着杨冬燕一齐夸赞魏大牛。
基本上就是杨冬燕起个调,他们就能跟着往下逼逼。
“能生大牛这样的儿子,老天爷待我不薄啊!”
“对对,您可总算是盼到好日子……”
“我儿子能耐啊!我儿子孝顺啊!我何德何能有这么个又能耐又孝顺的儿子哟!”
“对对,您老人家可有福气啊,咱们村那么多人,咋就偏偏叫你摊上了大牛这个好儿子……”
“大牛!娘高兴啊!”
“对对,瞧瞧乐成啥样儿了……”
大牛却是一脸“笑不出来”的表情,非要说的话,还能从他的眼底里看出“害怕”的情绪来,以及满满的懊悔。反正就是无比悔恨,恨自己为啥哪壶不提开哪壶,咋就非要想不开求他老娘夸自己呢?
那些话,拆开来字字句句都是好话,可为啥合在一起就那么奇怪呢?横听竖听,他这颗心是越听越冰凉。
别问,问就是后悔。
就站在庄子前头,杨冬燕跟众多亲眷们,你一言我一语,配合无比默契的将魏大牛从里到外夸了个痛快。
夸到什么地步呢?
基本上就是夸到魏大牛这辈子都不想再听人夸自己的地步。
得亏猪崽不在,不然她一定会感触特别深。为了不让家里人飘起来,她奶真的是太拼了。
等进了庄子,看到了近百亩良田,以及已经搭好了的家禽家畜的窝棚,包括那一排特地为了亲眷们收拾一新的平房时,在听到夸奖,大牛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