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像杨冬燕他们家,一家五个大人一个孩子,两亩地的出产差不多就是在饿死的边缘徘徊,需要养鸡下蛋给家里添个菜,或者拿鸡蛋换点儿盐巴。假如想攒钱,那就必须让大牛二牛在农闲时出门打零工了。
可刘家啊,一共也就四口人,其中最小的闺女才十岁出头。家里有十几亩地,怎么着都不至于过不下去了。
杨冬燕委屈巴巴的看着魏大嫂,一副等着嫂子主持公道的模样。
魏大嫂冷哼一声,一抬手:“走,咱们去老叔家瞅瞅!”大概是看到杨冬燕太怂了,她又忍不住道,“你怕啥?魏家的老叔还能帮她不帮你?”
真要是这样,前阵子那顿席不就白请了?
这话,她到底是憋住了没说出口。反正就这个意思,老叔不可能为了个嫁出去二十多年的闺女,而落了自家人的面子。
结果,才出门没走多远,老叔家的小孙子跑过来喊他们过去。
去就去!谁怕谁!
魏大嫂挺起腰板大步向前,那气势可别提了。
杨冬燕就差多了,她回忆着自己跟前的老嬷嬷,弯腰低头小碎步往前走。
老叔家离他们两家并不远,直走一段路,到了岔路口拐个弯儿就到了。这会儿,老叔家的院门大敞着,妯娌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正赶上魏阿荠连声骂杨冬燕不像话。
其实是这样的,要是魏阿荠是小姑子而非大姑姐的话,那么身为嫂子说她啥都行,甭管有理没理她都得乖乖听着。可偏生魏阿荠是大姑姐,那么身为弟媳妇,张嘴就开骂,那就不太像话了。
“……她骂我脑子是夜壶,还自称老娘,让我滚出去!”
一共也就几句话,魏阿荠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直到老叔看到杨冬燕妯娌两个,这才叫了停。
老叔的目光先是在打头的魏大嫂身上落了一瞬,随后挪到了杨冬燕面上。就在杨冬燕准备开口时,却发现老叔又将目光放到了魏大嫂面上,问她:“有话不能好好说?你骂她干啥?”
魏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