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脸色也很差,听她这么问,心里凉意越来越重,沉默了许久,才艰难的点头:“是。”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书掉落在了地上。
沈卿禾心里那股惧意顿时又翻涌了上来,只觉得可怕,十分可怕。
她原先害怕陆胥,是觉得他很凶很壮,怕他凶人,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可现在这害怕,是完完全全浸到了骨子里的恐惧和凉意。
他一步一步的设下这个局把她引进来,让她彻底迷失在里面,带给她那么多难受和痛苦……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
“枝枝,我——”陆胥张了张口,话到嘴边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事是他做的,他的目的也不纯,这些他自己心情都知道,简直清楚的不得了。
“枝枝,我错了。”半天陆胥只说出了这句话来。
沈卿禾手指捏的越紧,当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脑子里糊涂的厉害,好像一直在嗡嗡作响。
“我以前,得罪过你?”沈卿禾真的没办法再回想起那段时间,一想起都觉得后怕。
她初嫁过来,新婚当晚便收到那样的信,而后被诊出怀孕的时候她真的差点吓疯了。
她想不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她现在也想不通,陆胥为什么要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他吓她,欺负她,甚至还往她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对女孩子家来说,这样被污蔑私通怀孕的事情,便是犹如五雷轰顶,被逼着往绝路走。
这段时间他对她这么好,她心里还有丝丝的动容,也会在想,陆胥不凶的时候,对她好的时候,是真的宠枝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