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两百年前有人在逆流中奋力向前,如今也有你我。”
窗帘外,庄离的身影走过。李昭昭心想,总有一天,今人和古人的愿望都能实现。总有一天。
过了好一会儿,李晴摇了摇头,再度挂上一副笑容:“罢了,京城这么大,哪里不能安居?况且我的公主府也空着,是时候重新收拾一下了。”
李晔忽然道:“那,楚国公的……房子……呢?”
“不就是全部查封呗?”李晴看了他一眼,又见李昭昭嘴角的微微笑意,迟疑了一瞬,“十四,你什么意思?”
李昭昭笑道:“十四是说,府邸查封无非就是空着,如今京城地价昂贵,恐怕会浪费了。”
“……你脑子里就只剩下钱了!”李晴怨道。
“依我看,不如我们一齐向父皇进言,将那宅子改作公学。刚好陈夫子前日里也提到,京城中的仓廪学堂如今收的学生愈发多了起来,恐怕京郊的那处宅院装不下。”李昭昭道。
“乔、乔大哥也说过。”李晔道。
李昭昭扬起嘴角:“乔驸马原先也是仓廪学堂的学生,自然是比我们知道的详尽。等回京之后,我们就去与他商量一下,再做打算。若他能替我们写篇文章,也是极好。”
“怪不得,我听说仓廪学堂的师友之间向来有着深情厚谊,”李晴思忖道,“什么时候咱们长乐宫学堂也能如此?”
“不、不一样,”李晔摆手,“仓廪历、史悠久,我们才……几年?”
李昭昭轻轻一笑。良师益友、知己同袍,那是仓廪学堂两百年来的传统。更何况,那是第一个贵族子弟与贫寒弟子共同学习的地方,与长乐宫学堂这样为皇室所建的完全不同。有一回她还与庄离提起过,若重来一回,她也想去那里看看。
庄离却叹了口气:“那你我就不能当同桌了。”
“为何?”
“仓廪的入学测试极难,”庄离一本正经,“我才不去考呢。更何况,万一以后不小心考了个状元,岂不是抢了你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