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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凉风钻进了学堂上,吹起了被砚台压着的宣纸。墨渍氤氲开来,描出了苍山修竹。

陈夫子气得发抖:“让你们撰写文章,你、你这是做什么?!”

庄离眨了一下眼睛,颇为无辜:“画画啊。”

“不能因为你是新来的,仗着自己什么也不会就在学堂上胡作非为。念给大家听听,你都写了些什么?”

四周隐隐传来低笑声,看好戏的目光再次汇聚。

李昭昭搁下笔,却从身侧忽然伸来一只手,拿过了她刚写好的文章。

庄离无所谓地挑了下眉,狭长的眸子里透着股散漫:“我写的不堪入耳。不如来给大家念念十七殿下的,这一篇写得可真好。”

陈夫子沉着老脸,似乎是默许了。

庄离清了一下嗓子:“晏平七年,秦子绪逢越州秋宴,偶见云水红船,小楼霜落……”

李昭昭垂着头,那声音温润如秋雨,好像念的并不是她写的一样。

一篇短小精悍的文章念完,全场一片寂静。

她攥着手,安静地垂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却不料,惊叹声此起彼伏。

“真看不出来,小殿下还会写这样的文章?”

“这才情真叫人佩服!那位状元郎秦子绪本人看了都要夸吧!”

陈夫子也捋着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学,李昭昭总算送了口气。要不是有系统,她这一天还不知道怎么熬,还多亏了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