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知道他怎么了,只作不高兴的神情,道:“皇兄这是怎么了,不愿意看到五弟吗?”
皇帝抬起眼,拧眉道:“五弟?”
“是,是我,您的五弟。”来者正是信王。
“想不到,你已经这样老态龙钟了。”一向深居简出的信王面色红润,他腰背挺直,保养得很好。
“你被自己的儿子逼得蜷缩在这里,这皇帝的位置,让你坐得这样窝囊,可悲。”
信王最后两个字说的异常悲愤,语言激愤,似乎真的很为他生气的样子,觉得这位皇兄太不防备他的儿子们。
皇帝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今日信王的到来,让他意识到恐怕有什么阴谋,悄悄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展开,不然依他蛰伏多年的性子,不会此时跳出来。
“你的儿子们个个到也不简单,你说说你,真是天真,以为这世间有什么兄友弟恭,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信王很悠闲,一改往日的畏缩之相,在皇帝面前仿佛突然焕发了青春。
若是他的儿子敢这样,他一定会处死他的,长孙少湛如今的地位,都是他这位好皇兄一手纵容出来的,长孙群则是断断不敢的。
“咳咳,究竟是谁?”皇帝一刹那睁大了眼睛,他听出了信王话里的意思,他的儿子与信王有所勾结,但信王所说的,绝对不是请他进宫的长孙少湛。
“哥哥,即使本王说了,你也不知道,毕竟你已经是个等死的老家伙了,这么快就到了风烛残年,灯枯油尽的年纪,而我,嗯,我要万万岁了。”
信王找了把紫檀木椅子随便坐了下来,眼眸清亮道:“当了这么多年的臣子,臣弟也不介意多等一会,毕竟,皇兄您也快要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