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桓迟并不畏惧,他甚至为此而得意,看来父兄说的没错,朝楚公主就是太子的软肋。
长孙少湛目光在他的脸上一巡,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但他没有说破,世族蔑视皇权,这当然是不行的。
可长孙少湛不能动他们,即使他心里已经把这一遭子人千刀万剐无数遍,还是保持着不动声色,他得等着他们……反。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动这些世族,如果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那些支持他的人也会怕。
今日上位者能毫无理由的,平白无故地灭了别人,他日,狡兔死走狗烹,也不是不可能。
他在等一个名头,名正言顺的名头,长孙少湛极具耐心,慢慢的和他们周旋,世族里有人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责。
有些长孙少湛则是并不会动的,比如王氏,只是敲打一二,虽然王氏曾鼓动朝臣倾向景王,但对于本朝来说,他们依旧是最忠诚的臣子。
皇帝曾教导他们:“一个人可以有机谋算计,但万万不可危机朝廷安危。”
不论是曾经的几位殿下,还是如今的长孙少湛,都牢记这一句,在皇城里怎么算计都可以,但若影响了一国安危,则罪无可恕。
朝楚公主回到席间后,心绪难安,便流露出了一些在脸上。
“殿下,是在担心太子殿下为难苏公子吗。”魏明姬笑盈盈地问,见公主没有否认,继而道:“殿下无需担心,世间兄长大多如此,想来太子殿下亦是不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