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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帝衣 水上银灯 1052 字 2024-01-12

她淡漠的看着另一个自己,微微张着口,心口痛极,她伸出的手沾满了鲜血,在风雨中微微颤抖着,眼前依稀旧时光,注视着宛若跌落的皇兄。

她看见皇兄的侧颈上,蓦然裂开一道细细的鲜红血痕,长孙少湛抬手捂了住颈侧,脸上呈现出骨怒面白,神情悲烈又不甘,随即伤口开裂,透过捂住的指间,在雨幕中喷出了大片的血雾。

后心被袭,他的膝盖不由自主的向前折去,恍若玉山将倾,烈烈哀绝,仰首悲叹又似不甘。

“朝楚……”我的皇妹。

朝楚公主看见,皇兄张了张嘴,唤了她的名字,如神祗深沉的呼唤,又仿佛遥远而古老的哀吟,他的眼中的是前所未有的哀伤与不甘,无可奈何的命格。

他的哀伤是为了谁,他的不甘又是从何而来,朝楚公主是明白的,他们再也

朝楚公主踉跄着向皇兄而来,伸出手想要俯下身去,与此同时,颓然无力的侧身倒了下去。

大青山下,广袤的草原上肆虐的冷风,掠起女子垂落浓密的乌发,玉冠倾落,扬卷起了朝楚公主湛蓝色的衣袖,宛如玉山倾倒不复还,鼻尖沁满了雨中泥土的腥气,与草木的清苦香气。

他死掉了,她也死掉了。

朝楚公主攥紧了手里的青灯,骨节泛白,咬牙强自抑制住喉咙里的哽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皇兄早就知道了吧。

她在极致的痛楚中,霍然睁开眼,醒来发觉自己身处寒山宫,帘帐外的熏炉里,升出的袅袅烟雾渐渐稀薄,额头上一层薄汗冰凉。

“殿下,可是梦魇了?”杏柰移灯入内,轻声询问道。

公主靠在绣云纹弹墨枕上,不错目地盯着帘外的熏炉,问道:“燃的是什么?”